自来水的秘密：老上海养鱼新体验分享

07-07

自来水的秘密：老上海养鱼新体验分享

《大家古美》杂志自2018年起，由古美路街道社区党群办主办，以纪实特写、口述历史、回忆录、散文、故事为主，围绕社区文化主题，讲述古美人、古美社区的故事，既有生活点滴，也有名家大作。“今日闵行”推出系列选篇，让我们和《大家古美》一起，植根社区、共襄人文。

自来水的惊喜

一个老上海写下这么个文题，是否有故弄玄虚、大惊小怪之嫌？回答是否定的：因为我自童年始就喜欢养鱼观赏，对城市自来水质的变化，以及能否尽快养鱼，尤加关注。而眼下自来水能快捷养鱼的惊喜，自然也勾起昔日饲养观赏鱼的往事……

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，童年就喜欢养鱼，哪怕几分钱买来一勺“那摩温（蝌蚪）”放入大口瓶，死盯着它们游弋，便是喜笑颜开。过了个把礼拜，水混得换。小贩曾特意关照，自来水得放几天才能用，最好要在太阳下暴晒，晒掉水中的“漂白粉”气味，鱼才不会死。于是，每次我都爬上晒台，虔诚地用瓶罐“养”起自来水来。之所以难忘这一幕，是因为曾经愚昧地试过一回直接用自来水来养鱼，而导致鱼儿集体“壮烈牺牲”的重大事故。那时，老城区的自来水，尤其是夏天的清晨，第一次从水龙头放出来的“隔夜水”，“漂白粉”的气味很刺鼻。用这样的水直接养鱼，鱼不被呛死才怪。所以，晒自来水养鱼法，一直陪伴到我去崇明农场为止。

十多年的农场知青生活，哪来闲情养鱼观赏？管好自己都来不及。尽管农场的河水含盐碱重，洗过的衣服总有一股泥腥气，但根本没空在乎，因为干活的汗臭比泥腥气更浓烈；后来，人来得多了，水塔的水不够用，用上了深井水。令人难忘的是，用冷的深井水洗头后，头发就像上过“摩斯”一样硬邦邦的，后来才知，这是硬水的缘故。

返城后，疲于奔命讨生活，十年一下过去，根本没时间养观赏鱼，但也知道那时的自来水如要养鱼，必须得隔上三五天，散尽水中“漂白粉”气味方可使用，不然鱼儿还会全毙。直至26年前乔迁到闵行古美社区新居，重又燃起养观赏鱼之念，请做水族生意的朋友做了个“嵌壁式”大鱼缸，这个大号鱼缸，容量不小，水龙头得放上20分钟才满，所以，每次换水都是一次“大工程”。

记得新居初养的是热带鱼，因鱼缸晒不到太阳，按以前的认知，只能提前三天放水放海盐启动潜水泵，以充分释放水中消毒剂的残余气。彩色的鱼儿欢快地游弋，真是好看，然而，到了深秋隆冬得加温的同时，也加快了水汽的蒸发，几年下来，书房里敞开式书柜里的书本明显受潮，又不想花时间晒书。于是，换养金鱼，但太娇贵，不易养，不适合我“懒人养鱼”的实情。我养观赏鱼，无非是想调节一下紧张写作之余的情绪，只要鱼缸里有色彩的鱼在游动、发出悦耳的唼喋，便是一幅耳目全悦的快意图。所以，无所谓鱼缸里是否金龙鱼之类的名贵品种。更重要的是，换水要快捷，养水的各个环节不要太费周章。

我惊喜地发现，新居的自来水明显优于老城区，清晨第一次放水漱洗，几乎闻不到水中的“漂白粉”气味。于是，斗胆设想鱼缸换水的新“养水法”：放水的同时放入约半斤专用矿物盐，潜水泵启动2小时后便可放入生命力较强的红色草锦鲤。第一次尝试，我做好了鱼儿全部被呛死的心理准备：大不了再延长打泵时间，鱼死就算交学费吧。

孰料，令人惊喜的场景发生了，放进鱼缸的一群鱼儿，居然没有出现被水中消毒剂气味呛到后的挣扎，它们优雅而欢快地游荡在2小时之前还是自来水的清澈水波中。不过，心中的忐忑还没放下，再静观。直至入夜，鱼儿在鱼缸灯的照射下依然互相嬉戏……情不自禁的惊喜油然而生：闵行的自来水真好，省却了我原先必须养水3天的繁琐环节。

从此，书房里的大鱼缸就用上了“新换水法”，简捷无忧，高效省事，水清鱼欢。